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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夏后的雷声阵阵,几番教人辗转难眠。不待天亮,楚娇娘便起了身。不多时,就见滂沱大雨如天际上拉下的厚重水帘,将眼前的一方景象遮盖至朦胧。亦如洪水倾泻。

闺房门前,楚娇娘望着昏暗的天际等了许久,迟迟未见雨停,就连天色也未见敞亮,反而是因起来太早,又是饿着肚子,引得胃中不适,好一阵干裂的呕吐。

没教她痛苦不堪。

袁婉君住在隔壁,听闻声音,忙过来做了伺候。

“这种雨不易停,咱们今日怕是连自己房门前都不能出了。”袁婉君扶她进了屋,倒了杯清水递来,随后又去端了酸果肉,“夫人还是多睡一会儿吧,得好生歇息才是。佟妈妈这会儿也该起来了,我去叫她备早食去。”

楚娇娘衔入一颗梅子肉,点了头,忽然想吃点味道浓一点的,便要了份酸汤粉。

袁婉君应下,也就出去了。

大雨在中午的时候,才堪堪止住,到下午时,大抵是一天的雨下完了,天边竟出现了晚霞,一片火红,流光溢彩,直教郁了一天的心情,陡见畅快。

白日雨多,无人出街,雨停后,此刻街上往来不少人,便是在院子里头,也都能听到吵吵嚷嚷的声音。楚娇娘的绣花绷整好坏了,于是便让阿夏趁着天亮,去外头重新买了绣花绷。

阿夏回来时,这丫头风风火火带了某个消息来,道:“夫人,方外头在说,相府提了新夫人,是那天来的那位公主。”

楚娇娘正叠着几方丝绢,闻言兀自笑了,“行,我知道了。”

这是天晴了,大戏要开始唱了起来。

楚娇娘教阿夏别去理会,过好自己的,随后又教她去厨房帮佟妈妈一并备了晚饭……

……

娜依被扶上去,是楚娇娘算好料定的,亦算是与魏轩的一出合谋。然侯府的苏小姐见自己没能成为丞相夫人,一口气涌出来,险些没掀了自己的院子。

苏玉聘本就是替侯府来圈住魏轩的,这下竟被南疆的公主插了足,于宁远侯原本预算好的计策,可谓全然打乱。

当下,苏玉聘装着撒娇置气的模样,扭头就回了侯府娘家,找了宁远侯出了主意。

宁远侯亦未想到还能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正在勃怒当中。然一旁的徐沧却觉得此事,不失为一件好事。

徐沧此人惯于自猜自想,道魏轩如今的形式怕是不得已,才将南疆公主提为正室,毕竟官家已知他娶了侯爷的千金。以官家对侯府的猜忌,恐已对魏轩也有了猜忌。

又道魏轩计深,官家若是对他猜忌无信任,且他又对侯爷这方不全信的话,那他自然会拉拢另外的势力,此刻,南疆王便是他的靠山。

如今正是侯府大量征兵的时候,徐沧点明紧要,若是侯爷能将南疆王的势力一并拉拢过来,这股力量可不容小觑。

所以,不妨借此再度笼络魏轩一番,让魏轩全然归顺侯爷,将南疆王也纳入侯爷的棋盘中。

听闻徐沧的一番言论,宁远侯豁然一惊,好一番思量,约琢磨了两日,才彻底觉得此事当真不失为好事一件。

可想南疆王的实力真正摸算下来,那可抵得上半个中原。

于是几人一番商议,末尾宁远侯直点了头,道此事可得一试。转着又让亲闺女于南疆公主忍了下来,道甭管是不是丞相夫人,只要她能捏住魏轩的心就成。

不说魏轩如今能否惹,但南疆王可是不好惹的。

苏玉聘还想着能在父亲这里得到什么好主意,能教她爬上丞相夫人一位,不想最后竟还是为了自己的权势。直翻了两个白眼过来,哼下一声,便走了。

宁远侯可不管这些,后头又继续与徐沧二人谋划了一番。

然宁远侯也多疑,就怕魏轩这头兴许还有别的目的,是以让徐沧好生再试探一番,可别出了另外的差池。

徐沧领命。

不日,徐沧便邀魏轩于京中有名的陆坊茶室相见。

然却说魏轩这头,亦正等着徐沧找上来。

反间之计也就等的是这一茬……

靠近街角边的雅席,徐沧煮着一壶果茶,又摆下一组棋局,消瘦且苍老的脸上始终带着一股仙风道骨高深莫测的意味,切实也像一位老道。

徐沧请着茶,道:“好容易请丞相出来叙一叙,今日可得好好尽兴。”

魏轩一袭儒雅谦逊,道下客气,随后便与此人吃茶下棋闲聊了起来。

要说徐沧到底是军师,话中弯绕迂回且不说,竟是连家常之事也能论说一二,借着大街小巷传言魏轩的一些风言风语,直打趣道:“如今坊间于魏相的传言可谓不堪入耳,可是没教一些多嘴的言官给参上一本吧?”

魏轩执起黑子,落入棋盘中央势力,笑了笑,“道谁没有几桩风流乱事,此事有何好参?”

徐沧白子周旋,点了头,“这倒是。”

此人说着,话风陡然一转至南疆公主一方,且问南疆公主一事,魏相如何解释?

魏轩闻得话往此处来,肚子里暗藏了一丝笑意,顺着道:“猝不及防罢了。”

徐沧自觉是意料之中的回答,“那……魏相打算如何?”

魏轩故作不明,有意一番焦头烂额,叹道:“如今都已提为相府夫人,还需何打算?”

徐沧停下一子,朝着魏轩定看了一眼,“魏相应知晓徐某说的,不是安置那位公主的意思。”

魏轩一脸狐疑,转瞬醒目道:“徐先生说得莫不是……南疆王?”

闻得此话,徐沧顷刻堆起笑容,“与魏相熟识之后,魏相当真是个明白人。”

魏轩阿谀扬笑,谦虚道:“哪里哪里。”

且说自魏轩收下夜明珠,娶了苏玉聘之后,徐沧不管魏轩对原配妻子与家人如何,于他这方,已然是将其信任。

宁远侯虽让他再来试探魏轩,但以徐沧自诩对魏轩的耿直,说一不二的性子还算了解,所以,还是决议不做试探,于是直言道明,让他将南疆王那方的势力笼络过来。

魏轩闻此,自也直言“坦诚”相待,撞着徐沧的心口道:

想要将南疆王的势力归拢过来,也可以,但自己已被官家有所猜忌怀疑,手中的权力也不多,若宁远侯不给他一方实权,那他就只能独握南疆王的权势,若到时宁远侯成不了事儿,可也别怪他。

徐沧自持才华与谋略,深知这里头的弊利,也道他果真是在自保,兀自以为极其了解魏轩此刻的心绪,于当下许诺魏轩,定让宁远侯放权于他,但作为交换,南疆的这股势力,魏轩也需放手交与过来才可。

魏轩唱起戏来,那也只有楚娇娘才能接得住。此时对徐沧,魏轩可谓一脸认真板正,道宁远侯若能与之坦诚,他亦也是坦诚相待。毕竟侯爷可是他的岳丈,说下来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一家人,没道理要分成两家。

徐沧听魏轩此番诚挚的话,捻着小山羊胡子暗自琢磨,点了头,心中且道,自己到底是没看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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