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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夏出来时,乔靳笙已经等在外面。
四目相对,他灭掉手中香烟,迎了过来。没问时夏对时正元说了什么,而是上前帮她系好围巾:“风大,别着凉了。”
时夏点头:“我们走吧。”
上了车,时夏电话响了,拿出来一看,是言默打来的。
乔靳笙奇怪:“她怎么有你电话?”
时夏说:“上次和欢欢叫一起吃饭的时候,她问我要电话号码,我也不好拒绝,就给了。”
乔靳笙不悦:“回头跟阮嘉欢说声,没事瞎组什么场。”
时夏被他的话逗笑了:“难怪吃饭的时候欢欢一个劲的叫我多吃,说怕回头你挑理,你还真挑人理。”
乔靳笙说:“是她没理。”
时夏:“……”
明明是他毛病多,反而倒过来怪人家不对。
手机还在执着的响着,时夏想了想,还是把电话接了起来:“你好,言小姐。”
言默说:“这么见外?”
时夏心说就见过一面,能有多熟络?嘴上说:“怕称呼的激进了不礼貌,让言小姐见笑。”
言默:“这话说的更见外,婷婷叫我言默,你也喊我言默吧。”
时夏:“好,找我有事儿?”
言默:“大后天就是十二月二十了,我们约好一起参加市里的慈善拍卖会的,你不会忘了吧?”
言默这一提醒,时夏才想起来。
要不她还真给忘了。
虚笑了两声:“这几天有点儿忙,实在是不好意思。”
言默:“到年底了,听嘉欢说你还要交实习报告,应该是挺忙的。那我就不打扰你了,到时候我们酒店门口见吧。”
时夏说:“好。”
挂了电话,一直目视着前方的男人问:“周末的慈善拍卖行,你去参加?”
时夏点头:“本来没打算去的,就是上次吃饭的时候言默喊我一起,实在盛情难却,最后就答应跟她一起了。”
乔靳笙没对言默表现出任何的兴趣,而是问她:“拍卖会现场拍卖的东西,会提前在网站公布,有你想要的吗?”
时夏闷声回:“还没看呢。”
拍卖会上的卖口会提前一周公示,公示的时候她在法国,回国到现在,她一直没倒出空来,自然也来得及看。
乔靳笙问:“上次给你的卡还在吗?”
时夏不知道他怎么忽然问到这个了,从包里翻出钱包,找到那张卡,朝乔靳笙晃了晃:“在呢。”
乔靳笙点了点头,没作声。
时夏疑惑。
乔靳笙好笑的说:“在就好,放回去吧。”
时夏忽然间明白了:“你是怕我把卡弄丢了,去了拍卖会现场,看到有喜欢的东西买不起了?”
男人不语。
默认了。
时夏把卡放回钱包,塞回包里,言辞中带着几分不忿:“在你眼里,我就那么没脑子,丢三落四的?”
乔靳笙求生欲很强:“在我眼里,你是天底下最漂亮的小仙女,七仙女全部加起来都不及你十分之一。”
时夏眼皮一掀:“怎么不是百分之一,千分之一?才十分之一啊!”
乔靳笙说:“怕说的太假被你识破。”
时夏被他气笑了。
作势要打他。
乔靳笙抬手握住女人伸过来的手,攥在掌心里,清越低醇的嗓音温柔好听:“这几天我要去趟外地,可能得一周左右才回来。我不在的时候,让程浩他们保护你,你有要紧的事,也可以直接给乔一打电话。他在江城。”
听他严肃的语气,时夏敛了笑容:“什么事要去这么久?”
乔靳笙说:“生意上的事。”
一句生意上的事,时夏就懂事的不再问了。
远晟业务很多,从前的时候乔靳笙也经常出差,时夏清楚。不过一想到刚刚结婚,他就要离开那么多天,她心里有点儿不会得,问:“哪天走?”
乔靳笙说:“等你搬完家就走。”
时夏:“……那我要是一直不搬,你是不是就不走了?”
时夏以为他说会。
结果没想到,男人很果断的回了俩字:“不会。”
哄她一下都不行,时夏气得想把手从他手里拽出来。男人握着她不肯松手,唇角是抑制不住的笑容:“好了,不逗你了,那边还有关系没疏通好,完成我就过去。顺利的话明天走,不顺利的话,可能要到大后天才能去。”
时夏以前只知道生意不好做。
现在知道连乔靳笙这样的人,很多事情都要亲自出面去交涉,不由得在心里感慨养家不易。朝着他挤出一个暖暖的笑容,撒娇般的说:“老公辛苦了。”
乔靳笙伸手揉揉她的发顶。
顿了顿,他又说:“如果大后天走的话,我可以陪你去参加慈善拍卖会。”
时夏表现的十分谄媚:“乔先生能大驾光临,慈善拍卖会那边不得蓬荜生辉,派专人接待啊?我也能跟着蹭个高光。”
乔靳笙明明知道她是故意夸自己,还是翘起了嘴角。
有什么办法呢?
他就是吃老婆这一套,三言两语,就把他哄得服服帖帖的,想把全世界都捧到她面前,给她做礼物。
计划是不错。
可惜第二天一早,乔靳笙就接到电话,那边关系疏通好了。
他当天的飞机离开了江城。
时夏心里不舍,但也表现出了最大的包容与懂事,亲自送他到机场。分别时,乔靳笙不在乎别人的眼光,抱着她亲了足足一分钟。
松开后,他满是遗憾的说:“下次出门带着你。”
时夏双手环着他的腰不肯松开:“外面狂蜂浪蝶多,你出门在外小心点儿,别让人占了便宜。”
乔靳笙说:“我的便宜只留给我老婆一个人。”
说着,手臂一勾环住她的腰身,将她拉进怀中。再次倾身,温软的唇吻上了她的唇瓣上。
程浩跟着时夏来送行,默默的转开视线。
宽阔的机场大厅人来人往,乔靳笙和时夏又是长得格外亮眼的那种,亲密的动作吸来不少侧眸。还有人以为是哪儿来的明星,掏出手机,偷偷拍下了相片。
直到广播里听到航班提醒,乔靳笙才松开时夏,去过安检。
程浩开车带时夏回市里。
机场线车少人少,时夏说:“要不让我开一下吧?”
程浩哪敢?
说什么都不肯。
时夏说服不了他,只好作罢,反正再过几天她就要考试了。教练说过,考完试只要合格,现场就能拿出来驾驶证,到时候她就能开车上路了。
想到这儿,竟然有点儿小期待。
中午回了家。
时夏坐在沙发上翻资料书,黑米难得见她在家,安静的窝在她腿上睡觉。徐文菁在整理阳台上的衣服,方姐则是摘菜准备做饭。
边摘菜,方姐边说:“我今天出去买菜的时候,听说咱们小区快要拆迁了。”
“拆迁?”时夏从资料书里抬起头。
江城有些旧的小区和建筑纳入了新城规划,可这片小区虽然说不新了,可完全没有达到需要拆掉重建的地步。而且这小区的地理位置非常好,真要拆迁的话,光是赔偿款,就是个天文数字。
也正是因为如此,很多打过这小区主意的开发商,都退缩了。
她除了之前听乔靳笙说小区旧,要纳入拆迁规划之外,还真没听别人说过这里要拆。
徐文菁也说:“你是不是听错了?这小区好好的,怎么能说拆就拆?”
方姐说:“外面都这么传,还说的有鼻子有眼的。说是一家房产公司把小区收购了,要拆了楼房,改成水上乐园还是什么。”看母女俩人都一脸纳闷的看着她,她又虚笑着解释:“我就买菜的时候听了一嘴,也不知道真假。”
徐文菁眼里闪过一抹苦涩:“现在这些事咱们也没个内部消息了。”
时正元在的话,他们还能知道真正的消息。
时夏看出妈妈眼中的难过,故作开心的说:“妈,你放心,验证消息真假的事儿包在我身上。保证24小时内完成任务。”
徐文菁失笑:“没点正形。”
时夏反说:“这怎么就叫没正形了,我多正式的保证。”
徐文菁没回话。
下午,时夏估摸着乔靳笙该到目的地了,背着徐文菁给他打了个电话:“你跟我说实话,我们小区要拆迁的谣言,是不是你让人给传的?”为了让他们搬家,他这种主意都能想得出来。
众所周知,拆迁是个发家致富的好办法。
动静一旦传出去,房价必然要涨,万一有人误信谣言,倾家荡产的跑到他们小区买了房子。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岂不是把人家给害了。
乔靳笙一本正经:“先不说投资这种事情本身就有风险,就拿有的人想借政策赚快钱的这种心态,本身就不对。”
时夏:“避重就轻。”
明明她问的,是他造谣他们小区要拆迁的事儿。
男人如实的说:“我就那么无聊,叫人跑到你们小区说房子要拆迁?”
时夏想想也是,乔靳笙不是那么无聊的人。可是除了乔靳笙说过这话,她还真想不出来还有谁说过了,不解的问:“难道真要拆啊?”
乔靳笙没正面回答她的话。
只说:“叫妈做好准备,等我回来我们就搬新家。”
时夏:“……”
还想说什么,就只到电话那边有个声音说:“乔总,孟厅长到了。”时夏知道他要忙正事了,赶紧说:“你快去忙吧,我先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