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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靳笙笑得一脸神秘,没有告诉时夏为什么恭喜她的意思。
时夏明着暗着问了几遍,看他不说,只好作罢。小声嘀咕:“神神秘秘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男人笑笑,也不反驳。
吃完饭,两人回到车上,乔靳笙侧身帮时夏系安全带,靠近她的时候问:“去哪儿?”
清越低醇的声音带着几分蛊惑。
时夏听出他话外之意,低着眼帘故意不去看他的眼睛,嘴里吐出两个淡淡轻巧的字眼:“回家。”
乔靳笙明知故问:“哪个家?”
时夏笑:“我就一个家。”
乔靳笙说:“要不跟我回去吧?”
时夏故意无视他满怀期待的眼神:“回我自己家。”
乔靳笙早想到她的回答。
佯装叹息。
时夏干脆把脸扭向窗外,看着外面闪烁的霓虹,感慨道:“城市的规划真是越来越好,越来越漂亮了。”
乔靳笙接过话茬:“你话题转的有点硬。”
时夏忍住不笑。
乔靳笙也就是逗逗她,开车送时夏回了她住的小区。
下车前,时夏认认真真的问:“你到底恭喜我什么,再不说可以没机会了。”
乔靳笙嗓音温柔:“回去好好睡一觉。”
时夏:“……”
嘴巴这么严?
凑到乔靳笙面前,捧过他的脸用力在他唇上亲了一口,半是娇嗔半是威胁:“现在告诉我。”
乔靳笙拉开她的手:“那你跟我回家。”
时夏:“……”
开门下车。
扭身头也不回的上楼去了。
乔靳笙失笑。
小东西,一点委屈都不带受的。
一直等到六楼走廊灯亮起来,看着那道小小的身影消失在门口的方向,他才敛了笑容,驾车离开。
时夏一直纳闷到第二天。
期间她给乔靳笙打电话,软磨硬泡的半小时,愣没把话套出来。
最后只能放弃。
第二天早上,看到江甜甜微信留言喊她一起逛街。
时夏本想趁着不忙把前段时间拿回来的病史资料整理出来,想了想,带着资料一起出了门。
一个小时后……
江甜甜看着在咖啡馆伏案整理资料的时夏,长叹了口气:“我说时大医生,我约你出来是逛街的,不是来看你忙工作的。”
时夏翻着病历,边看边记录:“正好这几天有空。”
江甜甜:“早知道叫你去我家了,还能把咖啡钱省了。”
服务生刚好过来送咖啡,听到江甜甜的话多看了她一眼,那眼神仿佛在嫌弃她小气,把江甜甜气够呛。
两人在咖啡厅一直呆到中午。
下午四点前咖啡馆有续杯服务,江甜甜生气服务员小瞧她,一口气喝了人家好几杯免费咖啡。
服务员看她的眼神更意味深长了。
收拾东西准备离开的时候,时夏接到了程佳宁的电话。
程佳宁声音有些沙哑:“能见一面吗?”
时夏语气淡漠:“有话直说吧,我们见面也没什么好说的。”姜有德的事她告诉了路途,听说案子到现没有进展,程佳宁在其中起到了不小的作用。
至于程佳宁的目的,可想而知。
程佳宁说:“如果我说,我想跟你谈姜有德的事呢?”
时夏顿住。
半小时后她到了程佳宁说的餐厅。
程佳宁情绪不大高,眼睛红通通的好像哭过,四目相对,她强撑起笑脸,指了指对面的座位:“坐吧。”
把桌上的菜单推到时夏面前:“想吃什么,我请你。”
时夏不想跟她啰嗦,看都没看菜单,直接了当的说:“吃饭就不必了,我们有话直说,姜有德到底是怎么死的?”
家属不让验尸,警察和医院都无从得知死因。
但都是医生,她们两人很清楚以姜有德的病情和医院的护理条件,他不可能因为心脏病复发死掉。
程佳宁低着头,看样子是在斟酌用词。
时夏等了几秒钟,见她还不说话,淡漠的道:“你想谈就说实话,不想谈,我不勉强。”
拿起包,起身要走。
程佳宁匆忙按住了她拿包的手。
眼眶隐隐泛红,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艰难开口:“我去向姜有德家属,还有医院说明他的死跟你无关,你让乔靳笙放过我爸。”
时夏眼底过疑惑。
乔靳笙昨天恭喜她,是因为程佳宁今天会来找她谈条件?
他收拾了程佳宁的爸爸?
重新坐回椅子上,淡淡疏离的语气说:“抱歉,我听不太懂你的话。乔靳笙是个生意人,生意做的再大也是普通人,你让他放过你爸爸……我听说你爸爸好像在政府单位上班,说到放过,应该是让你爸爸放过乔靳笙才对吧?乔靳笙最近有个项目在过审,还希望程医生看在咱们共事一场的份上,让你爸爸别为难他。”
程佳宁脸色“唰”的白了。
时夏说听不懂她的话,她可听得懂时夏的话。
乔靳笙是普通人,她爸爸才是那个站在高处的人,这些话不是在保护乔靳笙,又是什么?眼底闪过一丝不甘:“你不相信我?”
时夏冷笑:“程医生这话说的,我难道应该相信你?”
虽然她不清楚程佳宁的爸爸出了什么事,但能让程佳宁来找上她谈条件,说明事情很严重。她答应程佳宁,无疑是承认程佳宁爸爸的事是乔靳笙做的。到时候程佳宁反咬一口,倒霉的就是乔靳笙了。
她不擅长勾心斗角的筹码,好歹也没蠢到被人利用的地步。
程佳宁脸色愈发难看。
下了很大决心,才问出口:“那你想怎么样?”
时夏说:“我没想怎么样,程医生刚才说有办法,让医院和姜有德家属相信他的事跟我没关系,所以,姜有德的死因,程医生应该很清楚吧?”
程佳宁语结。
本来是她想套路时夏,没想到反而被她套路。
硬着头皮否认:“我是姜有德的主治医生,对他的病情当然要比其他人了解,说的话也更有份量。我刚才的意思,是我可以去向医院和病人家属解释他的死和你没关系,这样一来,你排队了嫌弃,就可以回医院继续实习了。”
时夏恍然大悟般的“哦”了声。
程佳宁见她这么漫不经心,也不知道她心里到底怎么想的,有点着急了:“你到底同不同意?”
时夏没正面回答她的话,反问:“能不能告诉我,你爸怎么了?”
程佳宁:“……”
从餐厅出来,时夏上了江甜甜的小mini。
江甜甜一脸交友不慎的不满:“这么快就出来了,对方不管饭?”
时夏回:“哪有你的饭蹭的踏实?”
江甜甜刚把车拐到主路上,就想靠边停车把时夏给赶下去,时夏很有自知之明的提醒:“这地不能停车。”
江甜甜忿忿不平。
时夏也不在乎,拿出手机打了乔靳笙电话,电话一通,她直接问:“你把程佳宁爸爸怎么了?”
男人愣了一秒钟。
随即传出笑意:“她找你了?”
时夏“嗯”了声,声音不高透着担心:“虽然我不喜欢姓程的,但是设计陷害国家公职人员,是犯罪你知道吗?”
乔靳笙嗓音里依然含着笑意:“担心我?”
时夏:“……”
她话里的重点是担心吗?
不理会男人的自恋,她重重的开口:“你这么做万一被人抓到把柄,你会把自己搭进去的。”
男人倏的笑了:“终于知道担心我了?”
时夏:“……”
有点儿想挂电话怎么办?
赌气说:“再说好好说话,我挂了!”
乔靳笙退步,语气认真了许多:“我没有设计陷害他,提供给司法机关的检举材料也是真的。只不过以前他没难为过远晟,我也就没必要多得罪一个人。”
乔靳笙说的是真的。
姓程的贪心,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他手里的证据也是很早之前就拿到的。那时候姓程的只看钱,他就“照章办事”。再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在这些位置上的人,他能不得罪就不得罪。
哪怕因为程佳宁的关系,他在项目上处处与他为难,他也是尽力周旋,不想把事情闹僵。
可程佳宁竟敢动时夏,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有些话不用说的太深刻,时刻就能明白,也知道乔靳笙之所以这么做,十有八九都为了她,只是心底隐隐有些不安:“我怕他们报复。”
乔靳笙根本不在意:“这么小瞧我?”
时夏:“不是。”
乔靳笙反过来安慰她:“放心吧,他们要查起来,根本查不到我身上。你如果真想担心,不如担心一下你老公的身体。”
时夏蹙眉:“你身体怎么了?”
乔靳笙一字一顿,清越低醇的嗓音格外好听:“最近晚上总是失眠,不抱着你睡不踏实。”
时夏:“……”
这男人满脑子里都什么?
无意间瞥见江甜甜正瞪着一双大眼看她,脸顿时红了:“你瞎说什么?我跟朋友在一起,先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