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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对着她勾起唇角,浅淡的笑意,一如阳春三月堤边拂过的春风,温暖的让人悸动。
时夏惊讶的眼睛睁圆了:“你不是去外地了,这么快回来了?”
乔靳笙没说话。
大步流星的走到她面前,拿过她手里的拐往边上一扔,直接将她横抱进怀里。不容置喙的声音道:“以后不管发生什么,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就算我不在,乔一也会帮你处理。”
说完,抱着她就往外走。
跟在他身后进来的警员拿着文件想让时夏签字,见状不知道该不该拦,一晃神的功夫,乔靳笙已经抱着时夏出去了。
他只好拿着文件追了出来。
隔壁审讯室,江甜甜也办完了手续往处走。
边走,边碎碎念:“饭费老娘一分不少的都转给他了,竟然还敢冤枉老娘吃霸王餐!简直是不要脸!”
走出去几步,想了想,又退了回来:“我朋友呢?”
警员问:“你是说时夏?”
江甜甜杏眼一瞪:“还能有谁?你们把我们一起抓来的,怎么放人还不一起放吗?”
警员刚想说话,追上时候签字回来的警员插了一句:“在外面了。”
江甜甜扭头就跑。
结果出门就看到时夏窝在乔靳笙怀里,支吾半天,讪讪的道:“……请时刻留意你身边的单身狗。”
乔靳笙冷漠脸。
时夏“噗”的笑出声,朝几步外的单身狗招了招手:“过来,塞你一把狗粮。”
江甜甜还给她一个大白眼:“丧心病狂!”
乔一把车开了过来。
停车后,乔一下车打开车门。
乔靳笙抱着时夏刚要上车,路途匆匆推门出来。
几天不见,原来那张英俊硬朗的脸上多了一层青色的胡茬。人也瘦了一大圈,好像几天没睡一样,顶着重重的黑眼圈。
江甜甜惊喜又担心:“你没事了?”
路途点头。
见乔靳笙也在,意外之余,多多少少明白了什么。走到几人面前,歉意的对时夏和江甜甜说:“对不起,是我连累你们了。”
江甜甜不屑:“你道什么歉?疯狂乱咬人,又不是你能控制的。”
话是这么说,路途还是感到惭愧。
时夏看见路途,挣扎着从乔靳笙怀里跳了下来。
在乔靳笙不满的眼神里,单腿跳到了路途面前,担心的问:“你这几天怎么样?他们有没有为难你?”
路途伸手扶她:“先别问我,你怎么搞的?”
从面粉厂小区被带回来就是各种询问,谈心,虽然没把他送去拘留所,但也24小时看着他,根本没有机会问时夏怎么样了。
时夏不以为然:“摔了下,养几天就好了。先说你,你们局里对这事什么态度?要处理你吗?”
路途嘴硬:“没事。”
嘴上说没事,时夏怎会看不出他眼里的难过?
当警察是路途从小到大的梦想,就算敲诈勒索的罪名不存在,路途当时的确是拔枪枪吓唬郑海洋了。局里如果追究,路途的职业生涯怕是要结束了。
免不了心疼他这些年的付出。
没有矫情的安慰,时夏直接拍了拍他肩膀,十分豪气的说:“走吧,没事陪我们喝几杯去。”
闻言,乔靳笙狭长的眸磕了磕。
腿上的伤还没好利索,就想出去喝酒?
小东西长本事了!
路途心里正郁闷着呢,听时夏提议喝酒,想都没想就在点头。
这时,苏局走了出来。
眉眼一横,对着路途大声训话:“你小子还想出去喝酒?我告诉你,前些日子那些儿童失踪案你破不了,哪也别想去。这个月不准休假了,把耽误的时间给我补回来。”
看似严厉,实则关怀。
同时也表明了他的态度,路途可以回去继续工作了。
这比什么都来得惊喜。
路途敬了个礼:“是,保证完成任务。”扭头朝时夏挤了下眼,“今天就不跟你们去了,改天我请。”
目光落在乔靳笙身上。
他敛了笑容,一本正经的说:“谢了。”
乔靳笙淡漠道:“不用谢我,要谢谢夏夏吧。”言外之意,要不是时夏被牵扯进来,他才懒得管别人闲事。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时夏心里顿时被感动塞的满满的。
路途没时间去,江甜甜不想夹在两人中间充当高倍照明灯,直接拒绝了时夏送她回家的提议。
理由是不想被强塞狗粮。
时夏莞尔。
乔靳笙沉默不语,很明显他站时夏的立场,时夏说什么就是什么。
江甜甜撇嘴。
谈恋爱不得了啊?
回过头来想想,谈恋爱是没什么不得了的,可谈恋爱的对象是乔靳笙,那就很不得了了!
同情的看了一眼乔一。
乔一莫名。
不知道江甜甜看他的眼神是几个意思。
走之前,时夏借着道别的机会,凑近路途小声问:“我爸爸的案子,口风还那么紧吗?”
路途面露难色。
这么久路途都没告诉她结果,她其实也猜到结果了,只是真听到了,难免还是会失望。
路途安慰她:“我再想想办法。”
时夏“嗯”了声:“你也别太为难了。”
路途说:“我有分寸。”
几人在警局门口分开,各回各家。
上车后,时夏一直沉默。
乔靳笙见了,伸手按了个按钮,车前后座中间升起一道帘子,把前后座隔成了两个独立的究竟。
拉过时夏,把她禁锢在怀中。
弯腰贴近她面前,阴测测地问:“想喝酒?”
时夏怔松了下。
看着男人好像随时要压下来的唇,她总觉得他问这句话没安好心,果断否认三联:“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
男人好笑:“是吗?”
时夏飞快的点头:“乔先生要是耳朵不好使,我们院有专家,我可以介绍给乔先生认识。”
乔靳笙睨着她,“我怎么觉得,你是不愿意跟我一起喝呢?”
时夏心说,那是当然了!
路途跟她认识多少年了?她就算喝多了栽进路途怀里,都不用担心安全问题。
可眼前的男人——
呵呵~
不用想也能猜到喝多了男人想干什么。
两人各怀心思,前面专心开车的乔一忽然发话了:“时小姐,你就应了乔总吧,乔总为了让他们赶快放人,出了一千万帮他们扩建训练场。”
他其实还没说,乔靳笙为了赶回来,把美国的合作方晾在会议室,自己跑了。
人家现在很不满意,谈好的合作项目要撤资。
如果对方真撤资,那就不是几千万的损失了,直接损失和后续影响可能是几百甚至几千亿。
乔靳笙踢了一脚驾驶座:“好好开你的车!”
时夏:“……”
她忽然觉得肝儿疼。
一千万——
有钱也不是这个花法啊!
着急的对着乔靳笙说:“他说的那些事我们又没做,等警方查清楚,自然会放我们出来。”
乔靳笙笑:“那要等。”
警局那种地方,她多呆一分钟,他都不愿意。
时夏语结。
在警方没有切实证据的情况下,传唤时间最长不能超过12个小时。等不到明天天亮,她就能出来。
为了区区十个小时,花一千万。
怎么算都不划算。
她要知道乔靳笙任性的从美国跑回来,可能会面临那么大的损失,她一定得悔得肠子都青了。
乔靳笙瞧她一脸纠结,宠溺的捏她的鼻子:“心疼我还是心疼钱?”
时夏拍掉他的手:“你。”
男人失笑:“我怎么觉得你更心疼钱呢?那看在钱的份上,可否请时小姐赏脸陪我参加个聚会?”
时夏不理他。
乔靳笙就当她同意了。
十几分钟后,劳斯莱斯停在一家娱乐城门口。
云巅,江城最令人望而却步的娱乐城。如果说用一个词可以概括它的奢华程度,大概就只有纸醉金迷了。
乔靳笙抱着时夏往里走,一路上服务生恭恭敬敬的弯腰行礼:“笙哥。”
时夏忍不住挑眉:“熟客?”
云巅这个地方她来过几次,是跟圈里朋友聚会的时候。自从父亲出事,她就主动退出那个圈子,也再没来这里。
乔靳笙笑而不语。
进到电梯,乔靳笙输了个密码,电梯直接上了六层。
时夏之前来都是在四楼以下活动。
听说五层和六层是专门用来接待特殊客人的,他们那个圈子里活跃的都是大院子弟,不缺钱和地位,也照样不能来楼上。今天看到乔靳笙轻车熟路的上楼,她忍不住喟叹,果然有钱人和有钱人还是有差别的。
电梯打开,只有一个房门。
里面装饰的金碧辉煌,舞池、酒吧、点歌台,各项功能一应俱全。屋里已经坐了几个人,青一色的俊男靓女。
有一个时夏见过,就是在海鲜菜馆跟乔靳笙一起吃饭的女人。
听到脚步声,全都扭头看了过来。
大概碍于两人暧昧的出场方式,一秒钟的沉默后,惊叫声四起。
坐在中间,看上去帅气张扬的男人率先起哄,敲着桌子喊:“原来和尚也有开荤的时候啊,这是受不住寂寞要下山还俗了吗?”
他旁边,略显斯文的男人接过话茬:“世界要末日了?”
率先开口的男人又起哄,对着坐对面的女人喊:“欢欢,快帮我回忆一下,今天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出来的?我三观震歪了。”
阮嘉欢拿果壳丢他:“你三观本来就不正。”
邵景瑞不乐意了:“不是说好一致对外吗?你怎么能半路投敌呢?”
乔一停好车进门,就听他们在打趣乔靳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