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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武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啊，什么？”
黎慕雪两只手提着半人高的箱子，喘着粗气，小跑着过来，周武赶忙接住。
程羡霜也是从楼上下来，脖子上挂着四五条毛巾，右边腋下夹着女性的衣服裤子和一件白色体恤，左边腋下夹着一双拖鞋和两包纸巾，最后双手还抬着一盆水。
要不是一个人不容易把这些东西拿起来，程羡霜肯定不止拿这些。
三人看着程羡霜一副臃肿模样，黎慕雪马上上前给程羡霜接东西，周武直接就愣住了，就是脸色苍白的陈曦月也是不禁嘴角抽搐了一下。
陈曦月笑道：“其实我没受那么重的伤的，身上的血都是别人的。”
程羡霜把毛巾打湿，递给黎慕雪示意让她帮忙，“曦姐，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红十三师？”
陈曦月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其实我也不清楚，但还是离开这座城市吧。”
她看向黎慕雪又看着程羡霜笑道：“小霜，不给姐姐介绍一下吗？”
周武和程羡霜对视看到陈曦月有意扯开话题，程羡霜也没有好逼问。
瞄了一眼黎慕雪道：“不是给你看过照片了吗？”
陈曦月突然抬起那只垂吊的左手，握住黎慕雪伸过来把她擦血迹的手，笑道：“小雪吧，比照片上好看多了，说实话小霜的拍照技术真不行。”
程羡霜和周武满眼震惊，不可思议的看着陈曦月，他们很确定陈曦月的手一定不是脱臼。
黎慕雪笑道：“我也这么认为。”
这时陈曦月的脸色多了一分红润，她看到程羡霜两人的神情变化，接过程羡霜手中的衣服，道：“我去洗澡，有什么安排再说。”
应急箱还没有打开，染红了一盆水，陈曦月直接去浴室，显然是来过程羡霜家。
周武不解：“这……？”
程羡霜看着陈曦月的背影：“她是我大姨家家的女儿，羽哥没告诉你？”
“小雪，没沐浴露了，帮姐姐拿一瓶。”陈曦月的声音响起。
“好。”黎慕雪跑去地下室。
“看到了，怎么说？”周武道。
程羡霜看着周武，道：“之前在百鸣时，我遇到一只，一只‘狗’我从来没见过的狗，力气很大，而且我感觉它会思考。”
周武不解的问：“有什么关系吗？”
“所有奇怪的事都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程羡霜反问。
周武想了想，答：“那道长虹。”
程羡霜沉默了一下，转头看向浴室的方向，道：“其实还要再往前，是陨石落下之后。”
程羡霜看着周武，郑重的的说道：“其实，我死过一次！”
见程羡霜不像在开玩笑，“死过一次，是什么意思，你可以解释一下吗？”
黎慕雪拿着沐浴露和洗发水匆匆的跑上来，程羡霜叫黎慕雪去收拾一间房间，自己有重要的事和周商量。
“那个死在我怀里的孩子；陨石落下的时候有一块石头砸穿我的身体，当时那个孩子就在我的面前，我到下去的时候应该可以摸到她的，可等我醒来的时候我虽然什么也没有看到，但是连触感也没有，而她她就躺在我前面数米处。”程羡霜道。
“那你……”周武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程羡霜突然开口道：“要么我没死，一切都是幻觉一切都是幻想，要么我们都死了，地狱在现实的另一面，把我们生活过的地方展示出来摆了。”
周武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身边的东西。
程羡霜晒然一笑道：“也没什么鬼怪来接我们，所以我们不会死的，都说死前会看到人这一生会如播放片一样在眼前划过，我们这不是还没看到嘛。”
“饿了，做饭吧。”周武突然道。
夜晚。
天台上，陈曦月披着黑发坐在椅子上，一身灰色休闲装，却有着成熟女性的知性美。
明月当空还有着淅淅沥沥的数颗星星，在这样的大城市里还能看到这样的夜色，已经很不易了，最主要的是整座城市没有几个人，很多大厦和公寓等都是一片黑暗的。
程羡霜和周武也到了天台，陈曦月没有看他们，而是看向雍江边锤那点点灯光，问：“小雪睡着了？”
程羡霜一边坐下一边答道：“刚睡下，不好打扰她，今晚得睡沙发了。”
陈曦月嗯了一声，说道：“其实你们可以叫她一起来的。”
陈曦月收回视线，看着两人道：“有很多想问的吧。”
她看向周武道：“小武，咱们毕业多少年了。”
周武想了想，道：“三年多一点吧，怎么了？”
陈曦月嫣然一笑道：“老同学一场，那我接下来说的一切，你可不要笑我。”
周武眨眨眼，不解的问：“什么意思，还有你为什么不说他？”
程羡霜摊开手，笑道：“因为她是我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