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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成希和欢欢的婚礼将正式举行!

分别坐落于村中两端的徐家和白家今天是整个村子里最热闹的地方,尤其是白泽和成希师徒俩住的房子,更是格外的热闹。

一大早,村长就带着一众姨娘冲进成希的房间,把还在床上迷糊着的成希直接架在梳妆台前装扮了起来。

而除了成希之外,和他一同长大的几位小伙伴同样逃不过村长的折磨,曹晨此时正哭丧着个脸,而赵洋弘毅,李林晓筠、池岷以及封岚四人和他同样是这样的表情,他们五个人和成希从小一起长大,而今最大的成希要结婚了,自己几人自然也被安排来成为自己大哥的伴郎,但五人怎么也没想到会这么早就被村长赶来这里被这些婆姨肆意摆弄着,偏偏自己几人还没法打瞌睡。

但随着婆姨们在自己几人脸上不断的扑着各式妆粉,五人原本的模样很快变得精神了起来,尤其是眼眶下方,由于这几天忙着大哥的婚事不少熬夜,大块的黑眼圈也被婆姨们用粉盖上了。

而成希本在床上睡得正香,突然门就被踹开了,一时间迷糊着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还在做梦,等到被诸位姨娘架上梳妆台开始对自己“动手动脚”的的时候,他才明白,今天估计有的自己受了。

但毕竟今天是自己和欢欢的成婚礼,成希心里再眷恋自己的床也得忍着。

而在屋外,一整个乐器班子早已经准备就绪,班子前,村长正和这个班子的头目不断的商量着什么,没过多久,那位头目就眉笑眼开,和村长勾肩搭背着,并不时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似在保证些什么,那架势,仿佛下一刻自己就要和村长义结金兰,互道兄弟。

除此之外,白泽不知道从何处搞来了一匹高头大马,神骏非凡,此时正被一个年轻人牵着,不时的撅两下蹄子,用尾巴拍打一下四周,温顺地在原地等待着。这匹骏马今天也被装饰一番,身上挂着一朵大大的红花,马鞍也被换成了极为喜庆的红色。

村里的诸多村民今天没有出去忙活自己的农事,兴致勃勃地来帮两家人安排两个孩子的婚事,几位村民还推着板自家的车慢慢地赶来,车上堆着诸多瓜果吃食,而这些,全部都是白泽托人购进,只为让村民们能在今天吃的尽兴。

……

另一边的徐家的热闹相较之白家的热闹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派来给欢欢着妆的人,更是村长用大价钱从城里请过来,而据村长说请过来这人多是接些王公贵族的婚事活计,若不是自己面子大,都请不来。

村民们只是笑了笑,却也没人去戳穿村长。

房中,欢欢也正坐在镜前,由着他人摆弄,三千青丝被挽成了一个简单的碧落髻,但一只清雅的梅花簪子却装饰得欢欢格外的灵动,新娘子的娇小的无暇脸蛋儿上,画着极为清淡的梅花妆容,而原本稍显稚嫩的青涩脸庞上此刻却略着丝丝妩媚,除此之外,额前垂着的那枚小小的红宝石,更是点缀的恰到好处。

正所谓肤若凝脂气若幽兰,身着嫁衣的欢欢更是将这句话演绎到了极致,那嫁衣是缂金丝双层广绫大袖衫,边缘纹着鸳鸯石榴图案,外罩一件孔雀霞帔,那开屏孔雀有婉转温顺之态,好似要活过来一般,腰封由桃红彩缎绣成,同时腰下着留仙裙,裙上绣出百子百福花样,尾裙长摆曳地三尺有余,边缘滚寸长的金丝缀,镶五色米珠,行走时簌簌有声。

忙活了许久,几位婆姨终于是忙完了所有的的活计,看着眼前貌似谪仙的妙人儿,众人皆是惊奇莫名,仿若眼前的人儿全不是人间中人。

欢欢看到镜子中的自己时,也是没由来的震撼,原来自己这个“野丫头”也可以这么漂亮,一想到今天的成希见到自己的样子肯定会震撼莫名,欢欢就浅浅一笑,似春日之花在悄悄绽放。

此刻徐家的外面比白家外面的人聚集的人更多,村中唯一的一顶轿子也被抬到徐家门前,轿顶立着一只凤凰,连柱子杠杆也被提前红漆油再次粉刷。

围绕在轿子周围的人同样不少,有被白泽请来抬轿的,也有一些村里的小孩子被叫来,给新娘子入轿时撒花的。

午时到来,成希一行人终于在上马迎接新娘的呼喝声中启程,乐器班子立马全员吹奏了起来,鼓声混合唢呐声齐鸣,成希骑在马上,周围一圈圈的村民夹道祝贺,纷纷对着成希祝贺道,各种赞美之词也是不绝于耳,小孩子们也围绕在道路四周,不断用手往自己的小兜里抓着沿路撒着的干果吃食。

村中本就不大,锣鼓声不一会儿就传到了徐家门前众人的耳朵里,众人也开始打起精神来,对着屋内大声的喊道:“新郎到,新娘准备起轿!”

屋内的姨娘们也不再慢悠悠地侍弄着,急忙完成新娘装束的最后一项,并对着欢欢不断嘱托着礼仪的诸多事项。

这时,欢欢也听到了乐器班子的奏乐之声,看来,新郎官儿已经到了门前了,这时听到司仪的清朗的声音从堂前传来:

“请新娘!”

成希此时已经下马,安静地等待着自己的新娘出来,此刻周围人们的喧闹已经和他无关,他一直盯着徐家堂前的那道门,只求能早点看到自己的新娘出现。

就在成希期待的时候,一众婆姨就直接扶着欢欢出现在他的眼中,欢欢透过头纱朝着成希望去,却只能看见看见一个模糊的人影,但那也够了,只要是那个人在那儿等着他就行,其他的并不重要。

成希正欲上前去迎接自己的新娘,却被司仪拦了下来,并笑着说道:“新郎欲接新娘,此行需过三关,三关皆过,新郎方可接走新娘。”

成希连忙点点头!

司仪带着清朗的声音说道:“第一关,请新郎喝下这杯清酒,此酒一喝,此行再无少年,尔需行事皆善,一心朝良,对上体贴孝顺,对内恭敬贤良,尔可做到否?”

成希大声回答道:“能!”

说罢,便拿起盘中的酒杯,一饮而尽。

这时,身旁的众人齐声叫好,并不断地拍着掌。

“第二关,请新郎越过这火盆,此盆一越,诸事皆祥,灾邪退避,夫妻来日之生活兴旺蓬勃!”

成希直接毫不犹豫的跳了过去,这又引得身旁村民们的阵阵叫好,同时还有一些小孩子唱起了自己编的独特童谣。

“一对花烛一对台,我请新娘出房来,新郎新娘两边坐,小朋友们坐两排!”

小孩子们稚嫩的歌声更加烘托了现场欢快的气氛,惹得在场的大人们哄堂大笑,但那几个孩子的父母却觉得甚是尴尬,连忙把自己孩子拉到身边,生怕自己的孩子那句话说错了扰了今天新人的兴致。

这时司仪最后一道言语出来。

“最后一关,请新郎抱新娘入轿,共入祠堂祭拜先祖!同时请相伴的几位才子佳人开道,护送新郎新娘入轿!”

曹俊晨几人连忙上前,为成希开辟一条极为宽敞的路出来。

成希过了这么久才走到离欢欢不远的地方,听到这话,成希当即不再犹豫,一个纵步便来到了欢欢的面前,虽隔着头纱看不清欢欢此刻精致的脸庞,但成希明白,此刻的欢欢定是和自己一样,嘴角扬着极为幸福的微笑。

于是成希直接一把将欢欢抱了起来,一时微微失衡的欢欢受了些许惊吓,直接提自己粉嫩的小拳头锤向成希的胸口,但成希却全然不顾欢欢的微嗔,朗声笑道:“请诸位移驾,我等先去祠堂!”

说罢,便将抱着欢欢的欢欢轻轻地送入早就准备好的轿中,随着一声起轿,四名汉子一声齐喝,基本不带一点晃荡地将轿子抬了起来,并跟在骑着高头大马的新郎后面,呼哧呼哧地向前走着。

......

村中的祠堂极大,大厅前堂坝的面积甚至能容纳整个村的村民站在这儿,而此刻的祠堂中也早就聚齐了不少人,徐武两夫妇和白泽此时也换好了早就准备好的新衣,乐呵呵的在此等候着自己的女儿和徒弟的到来。

白泽其实很远就听到了锣鼓喧天的声音朝这边走来,心中暗暗地为自己的徒弟开心着,同时,白泽心中其实也有着自己的愧疚,看着身边的徐武两夫妇,想起不久前徐武托付于自己的事情,白泽心中也是苦涩万分,自己这徒弟刚成婚不久就要和自己的爱人分开,这种事换谁都无法接受。

但徐武的托付自己又不得不担,因为自己欠秦家人的人情必须得还。

没错,是秦家,而不是徐家。

可能整个崇南村也只有他一人知道,徐武,本姓秦武!

自己本意是想替秦武挡下即将到来的刺杀,但却被他直接拒绝了,并一直对自己说这是自己的家事,若自己和自己的弟弟之间没有一个结果产生,那他们母女两依旧会遇到危险,所以秦武依旧只是让白泽带走母女两,护他们平安,白泽也只能无奈的答应了。

就在白泽仍在沉思时,成希已经领着一众人等来到了祠堂,锣鼓喧天,礼炮齐鸣,村民们的欢笑夹杂着祝福的声音,更是不断有人来对着堂中的徐武夫妇以及白泽说着些祝福的话语。

新朗新娘终于在万众期待中一齐出现在了祠堂门口,这时随行的司仪再次喊道:“开祠堂门,迎新人入堂!”

祠堂的大门缓缓被打开,里面矗立着诸多牌位,此刻却均是被擦的一尘不染,伴随着礼乐声的再次响起,成希终于是领着欢欢踏入了这座祠堂,在这座祠堂中拜过先祖之后,两位新人便正式成为一家人了,从此之后无论沧海桑田如何变化,两人都将紧紧地彼此牵连着。

随着最后的三拜之后,今日成希和欢欢的典礼便正式结束,随即众人便被安排着去享受主家为众人准备的宴席,席中,村民们欢声笑语不断,共同享受着这难得的来之不易的喜悦!

............

晚风吹过满江红,天上的流云携带着暗红的晚霞逐渐向着向极西之地落去。

村子后的山顶上,白泽正和温亦均静静地站在山顶的巨石之上,任由着山顶的风吹拂着自己的衣角。

温亦均也是蛮感慨的,这次这位成公子的婚礼花费甚多,而其中诸多开销居然是眼前这位星君居然拿出来的,这对于温亦均来说真的是极其难以理解。除此之外,村民们送的礼居然也被白泽退了回去,同时还赠与了村民们诸多礼物,这对于曾陪伴白泽征战无数的温亦均而言,可是头一回见,铁公鸡一般的星君居然这么大方吗?

就在温亦均还在腹诽白泽时,白泽却突然转身,对着温亦均说道:“一切安排妥当了吗?”

温亦均连忙回道:“禀星君,诸事都安排好了,郎中最多三日后就到此处,至于护送那位小姐和夫人的人手,我已通知了亲卫,最迟两日后就将到达,而夫人和小姐的去处我们也安排妥当,绝无被发现的可能性!”

白泽点点头,说道:“走吧!”

温亦均答了声是,却随即问道:“星君,真的不和成公子道个别吗?”

白泽轻轻笑了笑,说道:“天涯何处不相逢,我们与他,终会再次相见,又何必念念不忘呢!”

听到这话,温亦均也不再多嘴,跟在白泽身后,缓缓地下了山。

……

翌日,成希从床上醒来,淡金色的阳光从窗棱的空隙间洒了进来,并随着时间悄悄爬到成希禾的胸前。

欢欢此刻还弓身躺在成希的旁边慵懒地睡着,看到她这幅娇憨模样,成希也是心软,随即拉了拉略有下滑的被子,帮欢欢盖好后便下了床。

成希穿好衣物后,便拿好水桶和扁担,去后山的水井挑水,这是师父给自己布置的每日功课,数年如一日,即使师父前几日给自己说可以不挑水了,成希依旧习惯于每日将门前的水缸挑满再去干其他的事儿。

等到成希将水缸挑满后,却发现,此时已是师父起来晨练的时刻,却迟迟未见师父到来。

成希疑惑地走进屋内,极有分寸地敲了敲师父的门,却并没有任何声响从屋内传来,成希又敲了几声,却依旧没有任何声响。

不知为何,成希不由得心中一紧。

过了片刻,成希蹑手蹑脚地推开了师父的房门,发现房间里竟然空无一人,成希一探被子,发现被子早已冰凉,看来自己的师傅早已经离开了小屋,却不知师傅为何如此着急离开,甚至都未曾给自己留下只言片语。

想到这里,成希心里不由得一阵空乏。

成希慢慢地转过身,却发现在师父素净书桌上的砚台下,压着一封信。

成希拿起信,信上,师父娟秀的小字慢慢地映入他的眼帘:

“小希,很抱歉,师傅不能继续陪着你和欢欢,希望你不要怪师傅。

有些事,师傅不想让你那么早知道,或者说,有些事,你知道的太早,会让你死的更早。

你父母的去向,我寻到了些许线索,若你想去寻你父母的踪迹,我自会将我找到的线索给你,但为了你的安全,线索只会慢慢的给你。

孩子,记住我教过你的,若你找到的真相让你理智丧失,千万不要被仇恨支配。

师傅,终究是要走的。”

…………

白泽的话到了这儿就戛然而止,成希看得更是一头雾水,竟不知从何说起,尤其是最后一句话,一股寒意不知为何就涌上了他的心头。

成希急急地关上房门,向村子的另一头走去。

一路上,村民们都热烈的和他打着招呼,大多数都是恭喜成希成婚的贺言,而成希禾也都是一一应着,笑容真挚而热烈,却少有人看到他眼底藏着的隐隐的不安。

不一会儿,成希就到了欢欢家的门。

欢欢的父亲是个极能干的汉子,小院子里被分割成了几块,其中一块被徐武种上葡萄,此时正是葡萄爬满架,青翠欲滴的时候,葡萄带着未干的露水显得格外灵动。

但成希却没有空去拨弄那娇俏的葡萄,带着沉闷的心情,成希敲了敲欢欢家的房门。

房内传来一声轻柔的男声:“谁呀?”

不一会儿,小房子的房门便被打开了,徐武就这样出现在了成希的面前。

见着来人清秀的面容之后,徐武笑着往前走了走,拍了拍成希的肩膀,亲切地说道:“大早上的,怎么不多陪陪欢欢!”

成希苦涩的摇了摇头,对着徐武说道:“徐叔……”

就在成希还要继续说话的时候,徐武突然“欸”了一声,问道:“还叫我徐叔,忘了还叫我什么了?”

成希这才意识到刚才自己心情过于沉闷,竟忘了眼前的中年人的身份已经是自己的岳父了,连忙改口道:“父亲,师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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