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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方乾拥有淬体境界中期以及聚元境界初期的双重能为，但方才那一弹指却也消耗体内不少真气，看上去惊艳无比，其实却多少有些花哨了。
如果方乾将体内真气附着在手心，一掌拍向门外庭院中的老槐树。
那么同等真气消耗下，这一掌的威能必然要比弹指飞盖来得强横，指不定能将这颗粗大的老槐树从中拦腰劈成两段。
“方先生过谦了！”穆白拱手道。
此番见识到方乾的弹指飞盖，才真正确认了他的实力。
初次见面穆白只认为方乾是气劲大成者，这次才恍然大悟，原来方乾已经晋入聚气宗师一列！
所以穆白对方乾变得更加恭敬，连称呼都从“小兄弟”换成了“先生”。
如果说力劲和气劲全都修炼至圆满状态的武者，方可与淬体境界后期的修士进行抗衡。
那么聚气宗师这一类人的实力大抵跟聚元境界的修士有得一较高下。
当然这只是从身体蕴涵能量总量上的比较，修仙界的一些修士还能够借助丹药、法宝、术法、阵法等提升自身战斗实力。
如同这般计算，那聚气宗师简直就是小儿科。
就好像两个同样重量级别的人打架，一个会武功，一个只会蛮力，那后者必然会输得一败涂地。
“穆老前辈，方才你孙女在舞剑的时候，虽然剑术精湛、行云流水。”
“但招式之间，内息似乎有些不稳，忽快忽慢，是不是什么隐疾在身？”方乾问道。
按照他的观察，穆小兰算是天赋极佳的习武者了，这等年纪就能摸到气劲的门槛，实属不易。
不过她的境界虽然勉强到了气劲入门，但功体之上终究有些欠缺，方乾猜测一定是内修的功法存在缺陷或是先天体质不足导致的。
“方先生不愧是宗师！竟然看了小兰寥寥几招几式，就能看出小兰功体的异样，穆某实在佩服！”穆白再次发出一声感慨。
“不瞒方先生说，小兰从一出生，身子骨就要比常人虚弱。所以我才让她从小习武，为的就是弥补这先天不足。”
说着穆白叹了口气，“要不是我穆家世代习武，传承下来一道修炼功法，恐怕小兰将常年与病相伴了。”
方乾点了点头，“不知道穆老能不能将家传的修炼功法借我看看？”
“好。”穆白答应道。
“小兰，你去我房间把那本秘籍拿来吧。”他转身对穆小兰说道。
“爷爷，这可是我们家传的秘籍，给外人看恐怕不好吧”穆小兰犹豫道。
方乾笑了笑，微微摇头，这世界又有什么功法秘籍能够比得上自己脑袋中的万千秘典？
他方乾又岂会舍近求远、舍本逐末？
更可况，光是最简单的吐纳生息之术，随便截取上面一部分要义出来，恐怕都能成为这个世界上最玄妙的功法了。
穆白也是不由苦笑，“方先生乃一代宗师，就算是钻研出这份家传秘籍的先祖，恐怕也不及方先生十分之一啊。”
穆小兰听了，脸色一红，只好立刻去里屋拿秘籍。
方乾看过秘籍之后，又向穆老拿了一支笔，在上面圈圈点点了几番。
修改之后，他将秘籍递还给了穆老，虽然这修改版的功法对于方乾来说谈不上精妙，更不能与他的吐纳生息之术相提并论。
但对于这个世界的习武之人来说，却已经是巧妙绝伦了。
果不其然，穆白接过秘籍之后，他看第一眼脸色就变了，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样。
随着他越看下去，脸上的惊讶越加明显，终于到了最后一个字，穆白已经是满脸不可思议之情。
“怎么了？爷爷？”旁边穆小兰奇怪道。
这世界上能让她爷爷惊成这样的事情也就一二，就连当年华夏一位少将叛变都没能让他有如此震惊之色！
穆白看完后，合上纸页泛黄的秘籍，闭着眼睛思考了良久，才终于徐徐吐出口气来。
他站了起来，恭敬地对方乾一躬身道：“先生大恩大德，穆某没齿难忘啊！”
“不必客气。”方乾摆了摆手，“穆老前辈，你既然是参与过革命的老前辈，这也算是作为后生的我，一点小小的心意罢了。”
“不过，就算你孙女从此按照经我改进的功法进行修行，想要彻底根治先天落下来的毛病，恐怕还是不够。”话锋一转，方乾喃喃道。
穆白皱了皱眉头，“哎，这事情都怪我啊。”
“要不是当年在战场上与敌人殊死一搏，强行运转气劲玄功，落下了内伤。我儿子也不至于从小体弱多病，更不会将此劣根遗传给了我孙女。”
话语间，穆白布满沧桑的老脸上露出了几分内疚和自责。
“就算是方先生改进了这套功法，再加上华佗在世施以神药，恐怕也难以弥补小兰的先天不足啊。”说着，穆白长叹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