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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第一次魔力爆发,炸掉了整个浴室。”

我知道萨拉查出身自魔法世家,他在闲暇时候把他小时候学的魔法教给过我,但我们从来没成功使用出过一个他印象中的咒语,最多能放出一点水或者火,他也从来没告诉过我他家的事。

“我答应要告诉你一个秘密。”萨拉查低声说:“我差点被我哥哥淹死在浴池里——这个秘密我只告诉你一个人,其他人都不知道,我的父母也不知道。”

“抱歉……”

“没关系,反正我还活着。”萨拉查无所谓的说着,蹲在池边试了试水温:“过来,我先帮你处理一下伤口。”

精灵离开前将药膏和绷带也留在了池边,没有提出帮忙,而是都交给我们自己处理,这让我放松了许多。我像他一样蹲在池边,伸出胳膊。他撩起水浇在我的衣袖上。温水溶解了凝结成块的鲜血,带来一阵刺痛。他一边清洗一边试探的将衣袖揭开,慢慢让布料与伤口分开。我望着他认真的侧脸出神,直到他说了句‘好了’才慌忙收回视线。

一丝丝鲜血落入池中没有激起丝毫波澜,池水澄澈依旧。他闻了闻药膏,那些散发着清香的粘稠液体我们都无法辨认,也没有费心去辨认。他将药膏仔细涂抹在伤口上,用绷带缠好,然后用魔法将绷带末端固定。这套流程我不知道看他做过多少遍,还是头一次不疼得让我在心里尖叫——那些药膏一抹上伤口,我就突然失去了知觉。

“我感觉不到我的手了!”我惊恐的说。

“……也许它有止痛和麻痹的作用。”萨拉查淡定的说:“转过去,我帮你把背上的伤口也包扎一下。”

“不要!”

“不用担心,如果你动不了,我会帮你洗澡的。”

“……好吧。”

包扎完伤口,我整个后背都麻痹了,还好双腿知觉还在。我们脱掉沾满血污和泥秽的破衣服,沿着池边的台阶走入水中。温热的水浸过脚踝,膝盖,小腹,一直到胸口才停下。浴池并不深,因为萨拉查的话我刻意看了好几眼,池底什么都没有,只有整齐排列的白色石头。

萨拉查把自己整个浸没在水中,在我担心他会呛到前又突然冒出头。湿淋淋的发丝贴着他的脸颊和脖颈,末端在水面上浮动。水珠从他苍白的皮肤上滚落,那双湖绿的眸忽然看过来。我不自然的转开视线,掩饰般学着他的样子把头浸入水中,却反而透过澄澈的池水看见了他的身体,慌忙又把头拔|出水面。

真要命,这是我们的记忆,我不能做出有违记忆的事,那只会让萨拉查的记忆变得更加混乱。

我的一条胳膊和整个后背都毫无知觉,不知轻重。我试着自己洗头,左手却差点把头发扯下来。我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他:“你说过……”

“……我知道!”

我用没受伤那只手拿起盛在贝壳状小碟中的浴液。萨拉查掬起一些帮我洗头发,洗完后他拿毛巾帮我搓背。搓到尾椎,他的动作忽然停下。我还没回头,就感觉他的手指在我尾椎伤口那里轻轻碰了一下。

“萨尔!……不,萨拉查!”我惨叫一声,立刻转身捂住伤口:“你干什么!”

“不是早就不疼了……”萨拉查撇嘴。他把毛巾丢到池边,开始给自己洗头,一边洗一边说道:“巫师们会做治疗的魔药,也许能让你的尾巴重新长出来。”

“……还是算了。”我摸着尾椎尽头那个圆形的伤口。它并不平整。我剪掉尾巴的工具是一把巨大的花园剪,萨拉查动的手。它比我们想象得要钝许多,一剪子下去没有成功,萨拉查剪了好几下才剪掉它,疼得我差点昏过去。

“会有办法的。”萨拉查说:“这里是格兰芬多庄园,你是这里的主人,他们一定会想办法治好你。”

“我也没那么需要一条尾巴,没有不也好好的。”我不自在的说。那条尾巴是我是巫师的证明。为了混入人类中间不被发现烧死,我下狠心剪掉了它。这么多年过去,我早就忘了有尾巴是什么感觉。

“戈德里克……”萨拉查洗头发的动作顿了一下,拨开发丝看着我:“格兰芬多是一个很强大的巫师家族,但他们……他们有一个更强大的敌人。历任继承人都必须强大得足以击败敌人,保护家族中的人……所以他们不会允许继承人有任何一个缺点。”

我不在意的随口说道:“我又不是继承人,我还有个……”说到这里我愣了一下,许多驳杂而混乱的记忆充斥我的大脑:“……哥哥。”

我想起来了。

我有一个哥哥,他的名字是阿尔文.格兰芬多,比我大三岁。他是个很好的哥哥,会教我爬树,会带着我去看狮鹫,还会在我打碎花瓶时告诉父亲是他打碎的——尽管我的父亲只花了一秒钟就修好了花瓶。

有一次他偷偷带着我溜进父亲的书房,从书架上抽出一本比我还宽的大书给我看。那时我刚开始识字,他指着书皮上烫金的一行字母告诉我:“这是格兰芬多的意思,是我们的姓氏。”

“那代表什么呢?”我问。

“代表它会保护你,我也会。”他握着我的手按在书皮上,宣誓般说道:“我,阿尔文.格兰芬多,我以格兰芬多之名发誓,我会保护我的弟弟戈德里克.格兰芬多。没有人能伤害他,除非他先跨过我的尸体!”

“我也要发誓!”我像发现了什么新奇的玩具一样高兴的说:“我,戈德里克.格兰芬多,我以——”

“嘘!”阿尔文用食指抵住我的嘴唇,蔚蓝的瞳孔满是笑意:“誓言是不能轻易说出来的。戈迪,你以后也会找到想要发誓保护一生的人,那时候才可以宣誓。”

“那等弟弟出生,我也要带他来看这本书,然后发誓保护他!”我懵懂的说。

“好呀,”阿尔文笑眯眯的点头:“也说不定是妹妹哦!”

“……”

“……戈德里克?”

“什么?”我回神,萨拉查正带着一头泡沫看着我。

“那药不会影响你的神智,是吧?”他挑了一下眉,继续洗他的头发:“所以,你又想起了什么?”

“我想起我的哥哥。”我麻木的说:“我把他的尸体丢在山崖下,自己逃跑了。”

是的,我都想起来了。

六岁时我与父母兄长一同外出,被一伙人伏击。他们都穿着黑色的斗篷,面目模糊不清,出手毫不留情。父母留下拖住他们,让阿尔文带我先走。我们慌不择路的跑了很久,精疲力尽的停下时,遇到了另一群人。

教廷的骑士。

阿尔文做出了和父母一样的举动——他拔出短剑挡在我面前,喊我快走。可我们那时在悬崖旁边,已经无路可退。记忆到了那时变得十分混乱,我记得阿尔文紧紧握住我的手,低声说了一句:“你会活下去”,然后就把我推下了山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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