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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想太多，伊里斯。”
在女孩靠近的下一秒, 史蒂夫就将自己的手掌放在了她的面颊上。
温柔的黑暗将自己包裹, 她忽然就觉得自己没有那样害怕了。血管里流动的液体还是鲜红色的, 激烈的搏动缓缓平静, 伊里斯好像在遥远的地方又听见了一个跳动的声音, 两者在靠近中逐渐合二为一。
“你快点出来。”她小声地在这份温暖之中哽咽着，泪水没有预兆地就慢慢流淌了下来。
“别闹，”史蒂夫连忙脱去了一只手套, 知道自己的手掌没有女孩那样细嫩, 他只敢轻轻地给她擦去脸颊旁的泪水, “里面总要留一个人, 我们可不能都走出去。”
苦恼的他发现伊里斯的金豆豆忽然就憋不住了, 一串一串的掉落，沾湿了她的衣裳。
“那就让我待在里面啊。”伊里斯推开了史蒂夫的手臂, 踉跄地与他面对面坐着，梗咽的她还在抽动着自己的鼻子, “本身你就是我邀请来参加晚宴, 才会被卷进这种事情里面来的。”
“现在怎么又能让你出事？”
眼中的挣扎全然在史蒂夫一如既往看她的眼神中消失，女孩忽然就想明白了。
无论最后事情演变成怎样一个地步, 她都会和他在一起。
“......好, 那你从地上站起来, 做到边上的椅子上去？”他看着女孩眼中的不解，随即解释道，“地上凉, 我怕你感冒。”
“......这种时候了还感冒？”伊里斯吸了吸鼻子，深深地呼吸了一口，还是站了起来。
就在她将一只脚迈出去之时，远处传来的摩托声让两人警惕地站了起来。
“奎泽尔医生？”看着熟悉的医生突然出现在了她的面前，伊里斯愣了愣，看着哈莉的造型默默地就与脑海里的一个不怎么熟悉的身影对上了号。
下意识地，她就站直了身体，向前几步的动作很好地让哈莉的注意力完全放在了自己的身上。
“呦！甜心~”哈莉豪迈地向伊里斯挥舞着她的小锤子，瞥了眼躺在地上昏厥的小丑，单手就将他抗了起来，“噢，布丁你怎么能在这种地方睡着了？”
“等等，哈莉！”伊里斯目瞪口呆地看着她豪迈地把小丑甩到了摩托的后座上，打横地放着这个男人的动作让女孩看的一阵胃疼。
后知后觉地才发现自己不能让他们就这样跑了，可她还没跑出去几步，小丑女武器上的血迹就让她停下了脚步。
伊里斯从来都不觉得自己对血液会产生如此的恐惧，即使是刚刚宴会厅里的女人的死亡也没让她有多大的反应，反而哈莉锤子上的斑驳的已经干掉的痕迹让她的腿迈不开道。
那是她一直在害怕着身边之人所沾染上的东西。
“甜心，那么我们今天就先走啦？”哈莉最后看了一眼宛如被人施了魔咒一般定在原地的伊里斯，头也不回地就将摩托拉到了最大的码速。
呼啸的风声里，她转过头，执念般地盯着小丑昏睡过去的侧脸。
驾驶摩托全靠心情，蛇皮走位让公路上的司机们后怕气恼地按着喇叭。
在乳白色的液体蔓延着覆盖过自己的身体之后，哈莉·奎泽尔就已经在其中沉沦着死去了。
能活下来的是哈莉·奎因。
她的身心都属于着眼前的这个男人，是小丑将自己变成了哥谭的犯罪皇后，这一点哈莉可从来没有忘记。
但是在品尝爱情的果实之前，偶尔的情趣才是她喜爱的东西嘛。
小布丁一定也十分喜欢她为他准备的一切~
哈莉对此深信不疑。
“嗯，我们还是来想想如何拆除这个炸弹吧，你能找到那个传送信号的玩意儿？”史蒂夫像是明知故问地问道。
他自然是知道哈莉是女孩在阿卡姆的医生，从两人的互动来看，交情应该不浅才是。
然而发生的那么多事情也表明了，现在的哈莉并不是伊里斯能够接触的。伊里斯的情绪现在太过不稳定，任何的色彩都能在她的心里留下浓墨重彩的东西。
这也是美国队长选择相信布鲁斯和迪克的原因。
“能。”伊里斯犹豫地说着，然后她就看着美国队长给她上演了一出流畅干练的拆弹演出。
紧张的气氛还没生成就已经结束了，外壳七零八落地被他扔在了地上。
别看这个像是玩笑一般粗制滥造地做出来的外表，内里却是精细异常。
女孩小心地用手指点了一下匣子的位置，两人默契地都停下了动作。
这时，被她忘记了的通讯器里传来了布鲁斯的声音。
“你们看得见哥谭的时钟塔么？”
蝙蝠侠开口的第一句话就让史蒂夫和伊里斯都摸不着头脑，女孩连忙小跑着靠在窗口，向着他说的方向张望着。
只见若隐若现，在灯光的漫反射之下，泛着金属光泽的时针同分针一起还是可见，一闪一闪的霓虹灯也没能做出多少干扰，于是在不明就里的情况下她就将情况原原本本地全都告诉了布鲁斯。
“那好，等等快要十点的时候，注意听它的报时。”
“在最后一声钟声结束之后，对我的通讯器里随便说一句话，我需要知道通讯信号的延迟情况。”
伊里斯还是听得一头雾水，但是史蒂夫明显是明白了什么，他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女孩，在她疑惑的回望中说道：“蝙蝠侠这是在利用时钟塔在统一我们两边的行动。”
“如果要你带着我进行传送，准备时间需要多久呢？”
听着那头的美国队长问出了自己接下来要提出的问题，布鲁斯眼神一凝，认真地等待着伊里斯的答复。
“为什么突然这么问......带人传送？传送到哪里？”似乎也从他的问题中提取出了关键的信息，她陡然就将眼睛瞪大了看向史蒂夫。
“不、不、不是吧？我我我你让我——”震惊地语无伦次的伊里斯就差手舞足蹈了，她混乱地都组织不好一个完整的句子，让两边的人听着都有些心累。
“好了，时间快到了，有什么问题等我计算出了信号延迟之后再说。”
“有些东西，你做不到也得给我去做。”
“这算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