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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1
“你一个blood帮着vampire杀人，目的是为了什么?”林毅罡的食指不动声色地叩击桌面，昏暗的房间里仅头顶吊着的那盏灯照在他的身上，使他本就变换莫测的表情看起来更为肃穆。
“.......”逼仄的环境里，回答审讯者的只有沉默的呼吸声。
林毅罡双手交叉环胸，重新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靠在椅背上，他见对方一句话不吱声，忍不住冷笑一声，“真是惊世骇俗，一个blood帮着vampire狩猎目标，你难道就不怕对方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杀了你吗？”
赵琛微微抬眸，下一秒又飞快同他交错的视线，依旧沉默。
林毅罡微微挑眉，拿起桌上的资料，故作懒散的翻阅起来，漫不经心道，“行，我们不聊这次的杀人案件，我们换个话题。”
“我调查到你是个没有身份证的非法居民，但奇怪的是，即使你没有身份证，却在七大洲之间随意通行。”
林毅罡步步紧逼，沉声道，“那你告诉我，你是怎么弄到绿卡的？”
“.......”赵琛整个人的气色已经不复在酒吧时的那般神采奕奕，他放空的眸子在听到绿卡两字时瞳孔微微骤缩，拳头也默默攥紧。
林毅罡撂下资料，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有些可笑又有些无法理解的问，“不想回答?何必呢？你明明知道我们已经完全掌握了你杀人的证据，你沉默的意义是为了什么?为了掩护那个vampire?还是说你绿卡的背后有着更深的秘密？”
赵琛先是看了他一眼，继而又无悲无喜地低下头，依旧没说话，但仔细看还是能够发觉他细密的眼睫在人造光线下像蜂鸟的翅膀般细微震动。
林毅罡敏锐地注意到这个细节，刚想趁热打铁，继续说点什么，他身后的门恰在此时被人从外面打开，一名男警员走了进来。
男警员动作敏捷地凑到林毅罡旁边，贴耳说了句什么，林毅罡微微叩首，点了点头，说完，他便跟着这名警员的脚步欲要离开。
离开前，也不知道是出于何种预感，林毅罡回头又看了赵琛一眼，就在他回头的瞬间，一直缄默的赵琛突然冲他露出一个微笑，亮出了标准的八颗牙齿，像一个稚气未脱的孩子一样，人畜无害，料谁也想象不到，这会是一个杀人犯。
“所以......”
“你们还是没有找到他对吧。”赵琛的声音很轻，但咬字清晰，当他说出这句话时，字里行间隐隐还有着两分窃喜，但眉目当中又有些许悲凉。
林毅罡冷眼看着他，没回答，一气呵成的关上门，徒留对方一人留在空荡的房间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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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来了?”林毅罡有些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看着坐在凳子上一脸祖宗样的的某人，右眼皮都开始不受控的抽跳。
沈席予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框，手指扣了扣桌面，面无表情道，“拿只笔，还有画纸给我。”
林毅罡先是顿了一瞬，紧接着就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旁边的男警员，对方立马会意的去拿纸笔。
沈席予接过纸币，面不改色地开始作画。
“队长......”男警员名叫朱羯，正是上次沈席予进警局碰到的那个男警察，他有些不解地望着林毅罡，不明所以。
林毅罡食指抵住下唇，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后者立马闭嘴。
林毅罡走到沈席予的身旁，仔细地盯着纸上画笔的运动轨迹，有些不出所料地轻点了两下头，然后笑哼一声，忍不住调侃道，“你倒是有意思，不早点给我们提供线索，还盼着我们大海捞针。”
沈席予撂下笔，将画好的人物肖像纸夹在指缝间，像给人递烟一眼，有些随性地递给林毅罡,语气淡淡道，“拿着这张画再去套话,那个vampire的下颌有一颗肉痣，锁骨右边有一道被烟头烫过的疤，脖子上挂着一根玉菩萨的吊坠。”
沈席予眯眼，“我相信，作为警察，你们知道如何引诱犯人开口。”
林毅罡挑眉，接过以后，立马递给了一旁朱羯，又回头看了沈席予一眼,语气一如既往，“谢了。”
朱羯得了指令，立马点头离开了现场,房间里瞬间只剩下沈席予和林毅罡两人。
林毅罡淡定地走到饮水机面前，拿出一次性塑料杯，背对着沈席予接水，“这两个人可能只是开胃小菜，那个blood是个非法居民，但他近几年以来，却凭借绿卡，偷渡了好几次，目的不明，但决不简单，我怀疑他们两个背后有秘密势力。”
沈席予沉思了片刻，也不知道思索了一些什么，良久，他从衬衫左胸前的标袋里抽出卡片，递给林毅罡，下巴微抬，面无表情地问道，“这个蝴蝶，你有没有印象？”
林毅罡将倒好的水放到沈席予桌子前面，顺手接过标本卡片，盯着蝴蝶上面的红黑相间的图案沉默了两秒，“这是红带袖蝶?”
沈席予微微点头，林毅罡不明所以的皱紧眉头，有些没有明白对方想要表达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