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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秘书偷偷抬眸打量了一眼神色阴晴不定的自家老板, 在心里默默为自己捏了一把汗。
“老、老板,时季打电话过来说身体不舒服,想再请假一天……”
音量随着祁白逐渐变黑的脸色愈来愈低。
偏偏祁白还一言不发, 动也不动地盯着眼前的合同发呆。
如果不是那份合同放反了的话, 他可能还会以为老板是在仔细审阅合同。
祁白听到这句话时,眸色暗了些许。
已经两天了。
时季已经两天没来上班了。
自从那天晚上的不欢而散之后, 俩人不仅再无联系,甚至连面都没见上一次。
前天晚上他卯足了劲给她发微信, 想约她出来道个歉,说清楚那天晚上自己不过是气话,自己并非那么想。
结果消息刚发出去,旁边就出现了个红色感叹号。
人生第一次被人拉黑的祁白:“……”
本来想着拉黑就拉黑吧, 反正到了公司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总会有机会聊上几句的。
结果人家压根没来上班了。
偏偏他还不敢指责些什么。
到底谁是上司?
而且, 就在昨天, 他收到了银行卡到账五万的信息。
这女人, 摆明了要和自己撇清关系?
“我知道了。”祁白闭上眼睛, 伸手揉了揉太阳穴, “交给你办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老板您放心, 您交给我的资料证据充足,我已经交到警察那边, 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对他们进行查办的了。”陈秘书不敢懈怠, 兢兢业业地汇报着成果。
“嗯, 你先下去吧。”
随着陈秘书出去时关上门的声响, 祁白感觉自己心里更为烦躁了。
思来想去,还是没忍住打了个电话。
“喂?大早上的打电话给我干嘛。”程北北接电话的速度很快,只是声音听上去一如既往地不耐烦。
“问你一个事。”祁白沉默了一下, “我银行卡那五万是不是你转过来的?”
他当时留意了一下汇款账号,发现不是一般的眼熟。
后来核对了一下,果然是自己那个好妹妹的银行卡账号。
“……”电话那边沉默了半晌,“还是你聪明啊哥哥哈哈哈……”
“不过谁转不是都一样吗?我帮叽叽还的。”
“她问你借钱还我的?”祁白不自觉地握紧了手中的钢笔,语气难得正经。
“关你屁事啊。”程北北不想出卖自家闺蜜,更何况他似乎还伤了时季的心,“反正你俩两清了就是。”
“不过我能告诉你的就是,我们叽叽好像决定辞职了。”程北北打了个哈欠,虽然不太想帮自己那个傻缺的哥哥,但不管怎么说,也是自家闺蜜喜欢的,能帮就帮吧。
“如果想赔罪的话劝你抓紧时间。”
“……”祁白嗤笑一声,“我赔罪?,开什么玩笑?我犯什么罪了?”
嘴上虽这么说,眉头却紧皱起来,满脑子都是程北北那句“她好像要辞职了”。
辞职?辞什么职?
他还没道歉呢,她居然就要辞职了。
“我看她最近心情都很不好。本来家里的事就有够烦的了,被家里催着要钱,还被弟弟找上门……结果你还不知道干了什么,直接雪上加霜。”程北北恶狠狠地煽风点火,“我要是她,我也辞职,直接和你老死不相往来。”
“歇会吧你。”祁白毫不客气地堵了她一句,接着又没忍住追问:“她……家里发生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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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季睡醒之后脑袋昏昏沉沉的,总感觉浑身没劲。
今晚就是除夕夜了,她这两天都请了假,没想到刚好和春节假连接上了。
倒也不错,给了她足够时间消化。
起来喝了口水,给陈秘书发了消息请完假后,又准备爬回床上睡个回笼觉。
结果还没踏进房间,门就被人敲响了。
下意识以为是错觉,结果敲门声没过多久又响了起来。
她这才睡眼惺忪地趿拉着拖鞋去开门。
在看到来人的那一瞬间,整个人清醒了不少。
甚至还怀疑自己在做梦。
“你来干什么?我记得我请过假了啊。”时季还犯着迷糊,声音说出口了才发现自己的嗓子有些沙哑。
祁白原本在门口准备了好久的一番说辞,在看到她那一刻,瞬间变得空白。
注意到她通红的脸颊以及声音,心下一着急,没多思考地就伸出手轻贴在她额头上。
果不其然,烫得不正常。
“你发烧了?赶紧去换衣服,我带你去医院。”祁白的语气难得着急一回,皱着眉头直接下结论。
时季虽然刚睡醒,反应较往常有些缓慢,但过了这么一会,脑子已经能进行思考了。
听到这会,脸一冷,直接用力把他的手拂开。
“算了吧,我怕到时候祁总以为我用的苦肉计就不太好了。”
时季没化妆,面容没平日那般冷艳高贵,反而有一种大学生的清纯感。
同她平日的风格完全不一样。
此时笑起来却带着和她面容不符的冷漠疏离感。
看得祁白心颤。
“没什么事的话祁总还是请回吧,不送,慢走。”
时季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不等祁白说些什么,猛地关上了门。
祁白盯着眼前那道差点拍到自己脸上的门:“……”
拳头握了又握,最终还是转身离开。
……
时季说不出自己是什么心情。
看到祁白出现在自己门口那一刻,不可否认,她有一瞬间是惊喜的。
接着就怀疑自己是在做梦。
可是后来又联想到他那天对自己说的话……
说不难过也是假的。
没有人在听到喜欢的人对自己说出那样的话还高兴得起来。
时季叹了一口气,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刚才的触感仿佛还在。
他的手冰冰凉凉的,倒像他人一样。
果然有些发烧了,居然还想着他。
时季突然想起之前陪他去外地出差,本来她要开车回酒店,结果祁白突然发神经,要让她自己打车回去,他一个人开车。
那也就算了,没想到这人直接开车回了z市,消失了将近一个月,把她一个人扔在人生地不熟的城市,应付那群老油条。
他好像一向这样,一直把她扔下。
时季摇了摇头,把这些不好的回忆抛到脑后,开始翻箱倒柜找退烧药。
却怎么也没找到。
她这人向来抵抗力强,感冒都好几年没得过了,更何况发烧。
这次发烧也是意料之外。
所以家里并没有准备退烧药。
她揉了揉太阳穴,换了身衣服,准备下楼去买退烧药。
结果门一开,发现把手那里挂着一个药房的袋子。
打开一看,里面好几个牌子的退烧药。
还有维生素。
时季抿了抿唇,收下了。
就当是还她之前的早餐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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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季体质好,吃过退烧药睡了一天后,晚上醒来时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看了一眼时间,十一点了。
一室的黑暗,一点人气也没有。
真看不出来是除夕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