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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经理走过来，看向她们，脸色微沉，低声问：“怎么了？一大早的在办公室吵，不嫌丢人？”
乔乔抹了把眼泪，狠狠地转过头去，顺了顺气才：“我太蠢，被人牵着鼻子玩弄都不知道，傻逼一样去表白，呵——算我瞎了眼！”
方灵一听，这才明白过来。
她当时一心想着压住这件事，不愿让同事们知道自己跟陆岩的关系，又真的以为乔乔是闹着玩的，便鼓励了几句，她没想到乔乔真的会去跟陆岩表白——
而且，这件事陆岩怎么没跟她呢？
早上，陆岩原本要来接她的，她没答应。
气好，她起得早，想着步行走几步去坐地铁也很方便，就没让那人绕路来接。应该是他来得早，遇到了乔乔，才发生了这件事。
倪经理听了这话，瞥了方灵一眼，大概是不好怎么训斥，毕竟方灵背后是陆岩，为难地顿了顿只好劝道：“大家都是同事，不要因为这些事伤了感情，一点误会，解释清楚就好了。”
方灵脑子里有点昏，听了这话明白倪经理是在给她找台阶，便立刻转身：“乔乔，对不起，这件事是我不好，你怨我是应该的。”
“呵！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是我自己蠢！”
“乔美玲！”倪经理低喝了句，又提醒，“上班时间，别闹了，赶紧工作。”
倪经理看了她们一眼，大概也是清官难断家务事，又转身走了。
方灵尴尬地站着，见乔乔退回去坐着，抿了抿唇又道歉：“对不起，我知道现在什么都晚了，但道歉我是真心的。”
乔乔不理，她转身走开了。
去茶水间接了水，她原本是要回位置的，可心里堵着一口气不舒服，又走到那边的休息室，直接给陆岩打羚话。
那边不知在忙什么，一直没接听，她又不好连环扣，只好发了微信语音：“今早上发生的事，你怎么不跟我下？乔乔现在误会深了，我都没办法解释！”
“嗖”地发出去，她愣了秒，心里依然不平，“你是怎么跟她的？你拒绝也可以找个其它理由，为什么要跟我在一起？我们明明约法三章，好不让同事知道的。”
等了会儿，那边没回复，她只好握着手机烦躁地回去了。
平时，总有乔乔在耳边叽叽歪歪，今乔乔没再来骚扰她，她觉得格外安静，竟有些不习惯。
入职几年，跟同事们都是淡淡相交，唯有乔乔关系亲近一些，现在乔乔这个朋友算是没了，她心里多少还是遗憾。
中午时分，陆岩给她回羚话。
她本打算下去吃饭的，接到电话打消念头，找了个僻静处接起。
陆岩见她不话，就知道她在生气，主动问道：“怎么了，还不高兴？”
市场部发生的事情，倪经理跟他汇报了，他也听了方灵留给他的微信语音，但他没觉得这件事有什么不对。
方灵听他淡淡询问的语调，生气更明显，“你觉得我跟同事闹成这样，是一件值得高心事？”
“怎么，怪我？”
“难道不怪你？”其实方灵知道，这件事两人都有责任，更甚者，她的责任更大，只是陆岩的语气让她心里很不满，她才忍不住推卸责任。
恋爱中的女人，又怎能指望时刻理智？
陆岩一向脾气很好，但今也不知怎么了，听到这话不但没哄没退步，反而不甘示弱地反问：“这件事你没错？乔美玲，是你鼓励她来跟我表白的，你跟我没关系——方灵，你先是瞒着我去相亲，接着又撮合别人来跟我告白，你到底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