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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条件我都答应。”盛景天毫不犹豫的说。
“调我去分公司，随便什么职位都行，只要不和集团有牵扯就好。”
这是姜楠唯一一个回公司上班的条件，城东的分公司和集团有很长一段的车程，而且除非是开大会的时候才会回去，其余时间都和集团无关，这样也就减少了她和盛景天碰面的机会。
说完后，电话里有好一阵的沉默。
盛景天大概猜到了姜楠为什么会开出这个条件的原因。
可是还是不愿意松口的问了一句：“你想好了？真的要去分公司？那边可是已经……”
“我知道，分公司老总的位置已经有其他人选，可是其余职位不是还空着？我说了，随便哪一个都行。”姜楠这个时候也不挑了，反正只要远离那些流言蜚语就行了。
“你这么做是想跟我保持距离？”
“是的。”
电话又一次的陷入沉默，谁也没有开口。
他们的心里都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做。
许久，盛景天默默的叹了口气，“好吧，我能拿你怎么办？明天到公司就给你调动岗位……”
“别明天了吧，就现在吧，明天我直接去分公司报道。”她一天都熬不起。
“就一定要这么着急吗？分公司那边可是什么都还没准备好呢。”
“没关系，早点过去适应一下也好。”
姜楠是说一不二的，决定好的事情谁也阻止不了。
看了眼楼上，心想，今天下午就让他们回去，正好搬去城东的新房子，这样他们也烦不到自己了。
盛景天了解她的性格，只好答应，吩咐人事部把人员调动的工作做好。
搞定了这一切后，姜楠没有多余的话挂了电话。
回到楼上。
刘凤娟手里拿着水放在姜元清的嘴边让他喝，这样的宠溺是姜楠从未有过的待遇。
冷眼看了下，说：“他又不是两只手都断了，有必要这样吗？”
“你弟弟都被你弄成这样了，就没点好听的话？”刘凤娟说了她一嘴。
姜楠冷笑一声，早就已经习惯这样的态度，心里却还是凉了半截。
放下手机说：“我这有个好消息听不听？”
她顺手拿过笔记本电脑打开，点开了一个文档开始写着内容。
“你弟弟的事情解决了？”听到好消息，刘凤娟首先想到的就是这个。
姜楠点点头，手上的动作不停。
“花了多少钱？”刘凤娟最关心的还是钱的问题。
姜楠轻声笑了笑说：“找关系的情况下还是花了五万块。”
“什么！五万！”刘凤娟惊讶的差点跳起来。
“你放心，我没动你的钱。”姜楠说完，文档上的内容也已经写好了，顺手用家里的打印机打印出来两份。
刘凤娟又松了口气，赶紧扶着姜元清坐起来，“听见没有，解决了，咱们可以回去了。”
“妈，我回到那个小县城还能有工作吗？”姜元清一脸不满。
他在这里的几天时间，已经不想回去了。
姜元清发现这座大城市特别好，他有点想留在这里。
不过他还是有点害怕姜楠，生怕她不同意。
思索了一分钟后，起身走到姜楠的跟前，讨好的说：“姐，这次谢谢你帮忙，要不是你找人托关系，可能还没有那么快的解决呢。”
“所以呢？”
姜元清眼看着还有机会，趁势又说：“这不是已经麻烦你这么多了，我想着回到县城后，肯定少不了流言蜚语，我的工作恐怕又要泡汤了，之前已经摆脱你托人找工作，这次我不想麻烦你了。”
姜楠挑了挑眉看着他，没想到这个时候忽然懂事了。
示意他继续说下去，盯着手上刚打印出来的东西看着还有没有问题。
“我想……既然那边的工作丢了，不如我就不回去了，在这里跟你作伴好不好？”
姜元清说的诚恳，让姜楠差点都要相信了。
可惜他想错了，姜楠太了解这对母子的想法了。
哪怕刘凤娟没说话，姜元清又是这样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可终究还是瞒不过姜楠那双毒辣的眼睛。
“和我作伴啊？”姜楠重复一遍。
姜元清用力的点点头，“是啊，你一个人在这里挺孤单的，我和我妈放心不下，要是我们在这里，咱妈也能帮我们收拾房间打扫卫生不是？”
“是么？”
“是啊，妈，你说呢？”姜元清又问刘凤娟。
她也明白了姜元清的想法点点头应和着。
只是他们并没有听出来姜楠阴阳怪气的语气，明显就不相信。
要是真让他们留在元洲城，恐怕她三天两头都不得清净。
当初之所以买这套公寓也是防止他们会过来住下。
单人公寓，没有地方住，他们更舍不得花钱租房子，毕竟在这里租房不便宜，一个月起码也要三千多块钱。
刘凤娟这个爱钱如命的，才不会愿意把钱花在这上面。
“抱歉啊，我没打算让你们留在这里，至于做饭打扫卫生什么的……”姜楠看着巴掌大一点的客厅，这两人才来了几天啊，就已经把这里搞得乱七八糟。
要是真的住在这里，还不知道成什么样子。
“还是算了吧，另外姜元清，你的工作没有丢，反正你也闯了不少祸，也不差这一次，县城里的人都习惯了，你脸皮厚，根本不会在意他们说什么是吧？”
姜楠的话让两个人都不知道怎么说。
因为她说的都是实话，姜元清毕业后回到县城后，做的最多的不是帮衬着家里，而是各种打架闹事惹了不少的麻烦。
有些小的，姜楠打个电话就能解决，那些摆平不了的，那只能找关系。
就因为姜元清，她都不知道欠了多少的人情。
幸好有部分都是盛景天的人脉关系，不用她去操心，但终究还是有人情的。
看着手上草拟好的文件，拿了两支笔递给他们。
“好好看看，没问题的话就签字吧。”
这是一份和他们划清界限的合同，也不算是彻底的话请界限，只是让他们守好约定，不要触犯上面的内容。
这些都是用来约束姜元清的。
简单的看一眼后，刘凤娟第一个不同意，说着：“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和你弟弟都跟你没关系了是吧？”
“看清楚后面的内容，姜元清结婚的彩礼我会补贴一些，但是多余的我也没有，加上今天帮你摆平事情的五万块钱，我已经出的够多了。”
姜楠知道她会不依不饶，所以才会在合同的后面加上这一句。
只是姜元清和似乎觉得还不够，正要说什么。
姜楠幽幽的说：“要么……我每个月两千块就算了吧。”
“别呀，我们答应！”
别小看这每个月两千块钱，刘凤娟可是在乎的很。
姜楠就是抓住了她这点小心思，所以才说出来。
这样，这份不平等的合同不得不签字。
刘凤娟二话不说直接签了字，以及姜元清也是。
看着两份合同，姜楠很满意，给了他们一份之后，说：“这个可要收好了，不能违规的，不然我可不管姜元清的死活。”
“知道了知道了。”
刘凤娟更看重还有姜楠要贴一部分姜元清的结婚本，这个可是大头。
接下来也没让她再多话，刘凤娟和姜元清两个人很自觉的收拾了自己的东西，让姜楠定好下午回去的车票。
当然，临走前，姜楠也恢复了姜元清的胳膊。
可不能让他悬着一条手臂回去。
看着他们进了车站，姜楠深深的舒了一口气。
她摊上这样一个重男轻女的家庭是她的不幸，原生家庭是改变不了了。
可是不代表她不能扭转自己的命运。
姜楠就是不愿意被命运束缚的那种人，明知道很艰难，依然不回头的走。
她知道，自己一旦心软下来，前面所有走的路都白费了。
回程的路上，她打电话给林烟，问她最近怎么样。
这几天因为自己的事情，加上刘凤娟的到来让她无暇分身。
“就那样啊，身体好多了，还有一个好消息。”
“离婚协议签字了？”姜楠唯一想到的好消息就是这个。
“是啊，就前两天刚签的，没有为难，挺爽快的。”
“这么爽快为什么之前拖着？”
林烟在电话里断断续续的说了什么原因。
原来之前陆永杰就和他的秘书勾搭在一起了，时间久了，秘书也想得到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
所以就催着陆永杰赶紧离婚。
